种姓普查重新点燃了印度的宿怨

在国定假日甘地纪念日，尼蒂什·库马尔引起了轰动。印度北部一个贫穷的大邦——比哈尔邦的首席部长选择了一个日子来纪念莫汉达斯?甘地(反对种姓歧视)，宣布在比哈尔邦进行的种姓普查结果。10月2日公布的调查结果将种姓问题重新置于印度政治的前沿，引发了一场对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领导的执政党印度人民党(BJP)来说颇为棘手的辩论。其结果可能是，更多的人将基于种姓的配额作为减轻贫困的工具——也许是以牺牲更有效的方法为代价。

人口普查显示，比哈尔邦约有1.3亿人口。大约63%属于其他落后阶级或极端落后阶级的种姓。另外20%是处于金字塔最底层的达利特人，以前被称为“贱民”。大约15%的比哈尔邦人属于较富裕的“前沿”种姓，2%是阿迪瓦西人，即倾向于生活在偏远地区的部落群体。这些数字是爆炸性的，因为它们表明，比哈尔邦人口中“落后”种姓的比例高于此前的估计。

为什么这很重要?所谓的“落后”是印度精心设计的保留制度的基础:教育、政府工作和议会席位的配额大致与一个群体在人口中所占的比例一致。最初的目标是纠正几个世纪以来对达利特人的歧视。但该制度在20世纪90年代得到了扩展，惠及了其他种姓。2019年，莫迪政府设立了更多的预留名额，这次是针对“前沿”种姓中较贫穷的成员。报告称，他们的境况比落后种姓中富裕起来的“奶油阶层”还要糟糕。许多社区仍在游说，有时甚至是激烈地游说，希望被归为“落后”。

比哈尔邦的人口普查促使人们呼吁建立比印度最高法院目前批准的更大规模的保留区。库马尔所在的联合党(Janata Dal)表示，比哈尔邦应该提高为“落后”群体保留的公共职位比例，目前为30%。反对党国大党希望印度政府进行全国种姓普查，然后调整预留制。人民党说，如果在11月举行的选举中获胜，它将在拉贾斯坦邦、恰蒂斯加尔邦和中央邦开始人口普查。

德里智库政策研究中心的希亚姆·巴布说，所有这些都凸显了印度社会内部的裂痕，而人民党一直试图掩盖这些裂痕。长期以来，印度人民党对全国种姓普查的呼声显得相当紧张。过去，莫迪一直强调自己属于一个“落后”种姓。反对派发现了一个机会。在9月份的议会辩论中，政府计划在议会中引入33%的女性配额，国大党代表拉胡尔·甘地指出，90名中央政府秘书中只有3名来自“落后”的社区。

这场骚动可能会让人民党失去选票。它不可能在不疏远高种姓选民的情况下支持增加预留制的要求。相反，莫迪却四处招摇，声称反对派“憎恨”落后的种姓，并试图分裂国家。

尽管“前沿”种姓确实仍然占据着印度的高级职位，但种姓身份对一个人的财富和关系的影响已经不如以前了。印度的政治家们最好能推行有利于所有种姓的穷人的政策，而不是迎合那些呼声最高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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